琴苦

《Gnasche》

文/微疏

“他于面前凝视世界，她从背后打击时间。

——

·罗庄原著向，主要是罗辑一家。

·废话连篇，设定老套，全文约4k。

·人物塑造极差，重度ooc患者。

·与原著设定可能会有小部分出入，写之前没有时间翻一遍书，所以可能有的地方时间线对不上，请见谅。

·悲剧预警。但我一直希望他们能在一起过完那个除夕。

————

“妈妈，你将去哪儿？”

“过去、将来、时间之前、时间之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DUSK I   before time：Elision¹

【威慑纪元元年 2月3日 除夕 】

夕光取代朝阳，拥吻大片的晚霞攀上黎明。落日从暮沉的方向升起，凝视着曦光滚进海面。离别模糊的身影调转方向，倒退回眼底。她抛出的纸飞机携着被吞下的话语，穿梭于薄暮的黎明，收尽大片的冬色飞回窗头。

时间逆流溯上往昔，他们依旧在她身边。

“我能让它飞起来吗？”

罗睛举起手中刚折好的纸飞机，眼底倒映有披着晚烟的星星，比他想象过的所有的星光还要温柔。罗辑接过她手里镀上碎金的纸飞机，呈在她的眼前晃了两转，对准欲落的残阳任凭它乘晚风而去，“我们小睛啊，肯定也会像它一样乘风飞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一定……一定……”夕光斜斜地投下一片淡影，他伸手举起罗睛，像是欲将她再靠近那团光芒。

“它真漂亮……”

“像死去的太阳。”²

罗辑轻声接下一句，收回高举女儿的双臂，看着她在他怀里痴望着落日的时刻，他忽地又想起那些伶仃一人却为庄颜准备酒杯的片段。俱置身阴影的时候，他便会想到将她们推向阳光。

哪怕是残阳。

“怎么会。它多像……燃烧的黎明。”

罗睛从他即将离去的臂弯中下来，伸手触上他腕间的核弹链开关，眼前像是被人展开绮丽的画卷，她看见太阳周围的尘埃云被映照着闪烁。直至父亲真正留给她离去的背影，闪烁的太阳才从眼前逐渐淡去。

“爸爸，你还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肯定会的。一定会的。”

“PDC。”

庄颜的声音连同她关掉的水流一并消失在黄昏中，只给罗辑留下大片思绪翻飞的空白。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去想，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尚且留下一个完整的落日可观也好，他透过庄颜清澈的双眼看到晚霞缓缓下落的模样。

“不急。我再留一刻。”

她的心思被罗辑的话音扯回，盘绕在窗前投进的夕光上踌躇，“帮忙吗？我教你。”原本打算解开围裙的双手从背后沉默着回至身前，握上罗辑的手腕，却在指尖碰至那套设备的刹那触电般地缩手。她重又打开水龙头，隔着流水抚过他的双手，任由他杵在原地，直至庄颜手指微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上大脑，罗辑才重新找到自己走失的神思。

“我不会。”他任庄颜继续专注于擦干双手，放弃了缩回手的那些念头，盯着案板上她包到一半的饺子，低下头去似乎要将话语送至她耳边。他抽出一只手去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细细描摹刚好勾勒出她面颊的余晖轮廓。

庄颜早听见了他念叨的那些言语，自顾自推他到案板前递上面皮和木勺，“就一个，你试试。”她的眼中绽开闪着微光的笑意，像是他初见她那天，她进入伊甸园点上壁炉那一刻充斥纯真的眼神。他立在案板前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剩下了庄颜歪着头举起木勺的影子。

他接过庄颜手中的面皮，触到她温凉的指尖，看着她舀过小半勺的饺子馅，倾在他掌心的面皮上。整个动作在他的眼中都无限放慢，连抖落的面粉都混入被夕光照耀的微尘里，缓慢地下落。“拿好了，不许给我掉地上。”他没注意到她何时在馅中混入了糖，唯有庄颜轻握他手的触感比一切都要真实。

他笨拙地尝试对合饺子皮，方要伸手去一点点捏合过去，庄颜温凉的手指又攀上他的指尖，“真笨。”她孩子气地轻笑两下，仔细摆弄罗辑手指的位置，在他找回自己的心思之前早已轻握他的指尖一下捏好他手中的半成品。

怪不得她手中的那些饺子充斥着灵巧，她从未试着去雕饰一丝一毫。

罗辑望着暮色中被时间放慢的微尘沉默着零落，欲要将庄颜定格的微笑收尽入记忆。

“今晚的饭可一定会回来吃的吧？”

“肯定会的。一定会的。”

“罗辑先生，关于提高威慑度以保证威慑稳定决议的听证会将于十五分钟后开始，届时请您务必到场。”

新一届的联合国秘书长令他再度想起两个世纪之前，那个开创“对面壁者的笑”的成功政客。在他无数恐惧星夜的梦中，萨伊那双充斥理智的双眼总混在那片密集的星子之后，永不熄灭。

而眼前人的双眼中简直是复刻了她的一切生存理智。

“听证会马上开始，您已可以进场。罗辑先生。”

秘书长关上接待室的门，下一刻他便如同回到649号提案表决的那次会议³，眼前的一切像是直溯回两个世纪之前。

“关于终极威慑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个体的行为比整体更难预测，同时也具有更高的威慑度。而对于执剑人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个体状态，以保证威慑效果的最佳状态。目前已可以确定的是，个体的威慑能力能以威慑度概念近似描述，迄今所有研究都指向一个结果：完全个体才有可能达到最高威慑度。

“所以我们建议联席会议保证执剑人罗辑的完全个体状态，与此同时应充分保障其家人的生活条件。

“特此提交本提案。

“辑，”

“嗯？”

庄颜轻唤住罗辑即将离去的影子，眼中的倒影忽闪，掩盖住藏在深处的忧虑。他能够留下的唯一印象只有庄颜背对薄暮，发梢被晚风吹向他自己的那个瞬间。他记不清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如何，心底只剩了大片残余的温凉触感。

“今晚要回来吃饭，穿一次中山装给我看啊。”

她分明离他几步远，那句言语却像是某个秋日的下午她轻声请求的耳语，绕在耳边吐着温柔的气息。却又像被晚风携着离开，零零散散的字句乘着他掷向残阳的纸飞机缓缓远去，最后一字不剩。

他的印象里只埋着那些糅在暮色里的旋律，那些不知是颜还是睛轻吟的《山楂树》。

“好。”

“653号提案获得全票通过，并从此时开始生效。”

“您真的不算是个很明智的人。罗辑先生。”

虚拟影像已经关闭，空荡的接待室中只洒落了一地秘书长毫无起伏的话语。罗辑寻不到自己真正的心思，只听清了秘书长那句话零零碎碎的片段。

“站在本性的立场来说这句话，您真的做了个很明智的选择吗？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再度离开您深爱的妻女，将一生搭进去……值吗？”

“站在政客的立场来说，您所守护的全人类，您将奉献出余生为两个文明执剑，这是您为世界所做的责任与贡献。”

“站在执剑人的立场来说，您所守护的都是一个一个的人……”

秘书长任由那句话的后半句在罗辑自己心底响起，她低下头去翻看通知，当那双眼重又抬起的时刻，罗辑看见她的双目闪烁着他所熟悉的那种冷光。

“现在，她们也都是您所说的，那些一个一个的人的其中一员了。执剑人罗辑。”⁴

罗辑摘下腕间太阳系核弹链的控制开关，如执剑般将其握于手中，感受着最后一滴残余在其上的，独属庄颜和罗睛的气息。

杯中晃转了几圈的酒液收尽了暮色的最后一束夕光，晚霞眼睛的瞳孔从宝石红的底色中消失殆尽，唯剩下一片倒映着夜色的朦胧。罗睛哼唱的曲调依旧未停，引得庄颜重又回忆起罗辑曾唱给她听的那些记忆碎段，零乱纷杂的印象组成断断续续的乐章。

就像是建立于流沙之上的真实。

“太阳死去。”

庄颜望向收起余光的最后一分残阳，在它真正沉于黄昏的末尾时放下手中轻晃的酒杯，转而为对面的空座倒酒，哪怕那个已应下的人尚未归来。

她唱完女儿从未听到过的结尾几句，最后一眼望向盘中央那个略显笨拙的饺子，满心回绕着《山楂树》旋律里糅杂雨声的歌词。

“妈妈一定回来陪你吃饺子，带着你爸回来，一起。”

“PDC已经决定为您提供作为完全个体的条件，为此您的妻女将选择声明主动离开，执剑人罗辑，您是否有异议？”

“没有异议。”

“PDC已经决定接管罗辑对罗睛的监护权，无论如何，联合国都会保障您与罗睛的生活条件。庄颜女士，您是否有异议？”

“没有异议。”

“你将去何处？”

“当下、将来。我将甘愿执达摩克利斯之剑，对峙黑夜，点燃文明。”

“你将去何处？”

“时间之前、时间之后。我将作为时间军⁵，跨过时光，永不腐朽。”

“我记得，后来黄昏整个儿落下去。”

“但他们，谁也没有回来吃那顿饭。”

——

DUSK II   after time：Ecilpse⁶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的黄昏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看着父亲抛出的纸飞机落入残阳，听着母亲轻吟的温柔曲调。我问她曾经是否也如此唱给过父亲，后来才知道那是父亲唱与母亲的《山楂树》。我从未听至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完整地唱到结尾，那是个无可挽回的悲剧。那首独属于黄金时代之前的温柔的歌词，最后一句永远跟随离去的母亲归入晚风中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话中卷了无尽的永别。

我仍记得那两杯晚霞的眼睛对视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却始终没有一人回来。那晚唯一一个被吃下的饺子是被我的好奇与难过夹起，我没在意它有多不同于寻常，只有下咽时的甜味散开来。⁷

那不是母亲的习惯。

她从不在饺子中包糖，我一直是知道的。再后来我拼命回忆起那天的细节，才知道父亲离去时晚了一刻才响起的关门声是为什么。我似乎听见他们的话音盘绕在耳畔，直至夜色被浓墨涂抹得看不出原色。

PDC的人来是在夜色完全铺展之后了。

他们告诉我，他们看着我。母亲踏入风沙远去的背影无比真实，但那个影子却随着他们最后一句叹息消失在我眼前。

“她去了哪？她将去哪？”

“时间之前、时间之后，我不知道。那是时间军。”

“我也能去吗？”

“等你长大，我想可以的。”

时间军的入伍条件原本不算严苛，但我递交的申请最后还是未通过。

我只能在无法捉摸的时间之外想象着母亲跨越时光洪流作战的模样。

我曾请求过那群抚我长大的人，后来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在母亲手中缓慢流逝的时间握住达摩克利斯之剑，垂在父亲头上过了二十年。

他于面前凝视世界，她从背后打击时间。

最后的三十四年我没有继续，我答应他们即便无法通过时间军支援过去，至少也要站在父亲之后守护未来。而下次再见到父亲，已经成了冥王星上的最后一面。

威慑纪元62年，我苏醒拥抱着即将迎来血色黎明的世界，我才知道父亲的守护结束后一切都没有继续，连同母亲的消息一起中断。他把剑刃交付与毫无希望的未来，而她从时间中消失了。连同1875391小队所有人一起。

筑墓工程的完整设想提出后，我被指派为最后一批守墓人。那也是个无可挽回的悲剧，如果打击到来后世界依旧安宁，我再度苏醒将什么都不存在，只将余生交付一块墓碑。

好在我还有幸继续同整个星系的人一并死去，嵌在沉默画卷中的角落位置。

我望着眼前弥散开来的光芒，忽觉得那幅死寂的画卷似乎也不再令人难过了。我想起他们离开之前的最后那个黄昏，父亲替我抛出去的希望。眼前的画儿里，至少我折过的纸飞机也在其中，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态，凝固在时间中不再翱翔了而已。

母亲也在时间中呢，我们都在这里，我们都会在画里。

我打开传声装置，没有像往日那样再跃至父亲身旁。我沉默着并未说话，只是重又唱起母亲离去时唱过的最后一段《山楂树》。

父亲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学会的，但我依旧听见了他呼吸中混杂的轻泣。

他替我接上了最后一句。

              罗睛   公元2400年11月28日⁸

“小睛？”

“嗯？”

“你看，整幅画儿是不是比那天的黄昏还要漂亮。”

“就像死去的太阳。我知道。”

“它会是另一个角度里燃烧的黎明的。

哦，要进画里了，孩子们，走好。”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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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º John Koening向读者征求的一些“不容易描述出来的悲伤”，并将这些感觉总结变成新的词汇。Gnasche则代表“爱到入骨的悲哀”。

¹ Elision n.音节省略

² 引用《黑暗森林》罗辑与想象中的爱人对饮时一开始的比喻。

  浸透了烛光的葡萄酒，确实呈现出只属于梦境的晶莹的深红。

  “像死去的太阳。”

  “不要这样想啊，”她又露出那种让罗辑心动的真挚，“我觉得它像……晚霞的眼睛。”

³ 649号提案是罗辑冬眠苏醒后决定废除面壁法案的提案。

⁴ 引用《黑暗森林》罗辑发现妻女冬眠之后与萨伊的对话。

  “你们政治家动辄奢谈全人类，但我看不到全人类，我看到的是一个一个的人。”

  “好吧，庄颜和你们的孩子也是这一个一个人中的两个，你也不想承担对她们的责任吗？”

⁵ 时间军，大低谷中提出的概念设想，在第二次文艺复兴中建设暂停，至危机纪元末才重新开始整体构造作战方式。主要通过对于时间相对概念的掌握，在时间维度上予以对方打击。威慑纪元初，政府意识到三体世界已经出现时间军的雏形，翻看大低谷资料时重又提出了构建时间军的概念，要求时间军尽量支援未来，而过去战区只需留有一人监视防卫。

⁶ Ecilpse n.黯然失色

⁷ 除夕吃饺子吃到糖的人，来年生活甜美。

⁸ 公元2400年，即掩体纪元67年。

⁹ 引用《死神永生》罗辑在二维化的最后对程心和艾AA说的话。

  “哦，要进画里了，孩子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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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4 written by 微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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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补充：

·此处使用了1905年爱因斯坦奇迹年2月3日的除夕，2208年实在太远了找不到。

·开头的时间逆流式写法致敬戴畅《你还在我身旁》，如有侵权什么的立刻改掉。

原诗如下：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

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你还在我身旁。

·罗睛这个名字我依旧使用了《Inglenook》中的设定，在这里也忘了做具体解释了，估计应该也能看懂（闭嘴）因为我自己的个人意见就是他们所说的“晚霞的眼睛”，对于他们二人的感情来说，重点是在“眼睛”上的。至于为什么是以晚霞来修饰，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毕竟罗辑先前是把它比作“死去的太阳的”，所以用晚霞来修饰眼睛就显得更合逻辑一点。

·庄颜包饺子的包法大概就是两手并起，四根手指对捏一下就包好的那种，形状比较小巧，不是那种边缘精致顺着捏好的饺子。我总觉得现在稍年轻些的人包饺子都不是那种包法。

·原本对于中山装的铺垫打算再多一些，但是最后因为对于罗睛的设定不够完备，就一笔带过了。主要是想呼应为什么最后罗辑会在执剑人交接仪式穿一套黑色的中山装。

·庄颜喜欢秋天。所以那是个“某个秋日下午的请求”。

·653号提案。其实接的就是649号，私设的是650号要求指认罗辑为唯一的面壁者，651号决定收回控制权，652号决定交还控制权并授予执剑人。

·一开始打算把新一届秘书长塑造成与萨伊相似的形象，并加上一段“怎么称呼您”“Say”这样的对话来加强这种感觉的。觉得是废笔就删掉了。但这个新秘书长确实不是萨伊，这都是我故意混淆视听搞出来的巧合，她俩确实不像，从新秘书长说的那几句话就看出来了，萨伊不会直接站在本性的立场来说这么多的。就是很想塑造那种相似却不同的感觉，一次是萨伊激发罗辑去负责去工作的场面，一次是新秘书长预言他不会好过的执剑生涯。其实哪怕是与秘书长相比，罗辑都不算很理智，对于他自己而言。

·关于时间军，其实当时是我在《Inglenook》中偶然想出的概念，那时候是因为私设了庄颜大低谷苏醒并被沙漠行军的时间军所救，所以入伍成为文职人员。然而现在没有了大低谷磨炼的经历，所以就在这篇当中加了一些其他的设定，比如时间军的入伍条件并不苛刻，只需要对于时间相对的利用能力尚好就可进行作战等等。而且其实我就是在暗示庄颜离开就是去驻守过去战区的，后来领导的1875391小队也是因为在过去战区对于时间的掌控不够熟悉，所以才导致迷失，大概就是这样。注释真的这次就是我自己的注释，没什么原著里的设定（假装一本正经）

·1875391 其实就是187J3X1的改写了，按照九键键盘滚出来的这个数字……

·2400年11月28日，11月28日是我瞎编的日期，书中没具体写是哪一天太阳系二维化，就私设成了这个日期，其实也刚好是执剑人交接仪式那个日期

·最后罗睛这段不算日记也不算自述的东西，其实可以看作她在最后用设备录下来的口述，最终传到了星环号的A.I.系统里。所以最后一段对话其实是仿照程心离开太阳系最后听见的那些人声对话来写的，又加上了罗辑最后的那句话，也是想要证明这段对话是被传到了星环号上的，至于前面那几句程心听没听见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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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话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新年快乐！

这次赶稿真的挺忙差点就要压着deadline写完了，所以有很多不够严谨、  非常匪夷所思的设定，有些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也并没有写出来，望见谅。我要感谢活动各位尤其是烁夜没有拿刀架着我让我快点写完（惊恐

然后就是我本来很想写这一家人过除夕的。那么时候为他们补上这块留白就又是一个很难过的时间了，毕竟罗辑真正解脱的时间严格来算只有十八个小时，如果要写正剧那就只能表现这么难过的事情了。当然我依旧喜欢罗庄之间温柔的感情，虽然这次写罗睛但也并没有写出这种感觉，只是在生讲无聊 的故事，套用《Inglenook》的设定，还有连续没停的抄书。简直太失败了。

最后再次感谢有耐心看到这里的你！

新年快乐喔！